纪九言

浅爱如苍狗

【堂良】究极妄想

#私设如山 短小一发 第一人称预警#

#ooc有 bug有 勿上升#

#所有的阅读不适都是我的 但别打我#

 

 

洗衣房的灯只开了一半。昏暗潮湿的窄小空间,诡谲和阴冷顺着墙壁慢慢游走。


我站在水池边洗衣服,炎夏天气中的水流没有比体温低多少,肥皂沫顺着手肘滑下去,干了之后有种令人烦躁的黏腻触感。屋顶是常见的后现代风格,没有用水泥把整个顶面糊死,抬头看时,一根根横竖分明的钢架支撑起了屋顶,墙面上的霉迹越发明显,一块一块像皮肤病人的皮肤。


“滴答”的声音在房子里孤单而执着地响着,时不时用水滴毫无征兆地滴到我的脖子上,顺着衣领顺着脊背一直流下去。我腾不开手去擦它,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机械而麻木地搓着盆里的衣服。


窗外的蝉鸣似乎比往年更聒噪,楼里的人没什么事大多窝在房间里不愿出来,走廊一眼望过去,空气中荡着的只有孤独的灵魂沉重的呼吸。


我在电梯口遇到了他。他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看到我走过去的时候抬了抬下巴以示打招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抱着的一盆衣服,只觉得有些滑稽。


电梯门开了,他先走了进去。


几楼?


顶楼。


他挑了挑眉,伸手按了数字,似乎对此毫不感兴趣。电梯缓慢地上行,只有顶层的按钮在一片寂静中闪着红色的光。我没问他去顶楼做什么,他倒先开了口,干什么去?


你呢?我以问代答。


遛弯。


怪人。我心里想着,没敢说出来。


抱着盆的胳膊有些酸痛了,我换了个姿势倚在角落分担重量,他还是站在靠近门口按钮的地方。我从对角方向偷偷看他,心理学上说,喜欢站在门边的人通常是耐不住性子的,他们心里有强烈且亟待抒发的欲望。他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嘴角一直微微上扬,敲手机的动作一直没停。


十足的怪人。我又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低着头等电梯到顶楼。大抵是由于我低下了头,所以错过了他一瞬间投来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微笑。



 

顶楼的露台立着几个废弃的横杠,我把床单和衣服一件件搭上去,一件件抻平,洗衣粉的味道淡淡地飘在风中,和炎夏的热浪对抗着,渺小得微不足道。


你来这儿晾衣服啊?他毫不掩饰的调笑在我身后传来。


跟你有关系?我回头盯着他,他的眉眼生得很标致,笑起来更是摄人魂魄。可真他妈好看,我不善的语气梗在嘴边,只能呆滞地站在一张白色的床单前,脚边是我俗气得要命的印花塑料盆。


他用几根手指转着手机,露台的风来势汹汹地卷起他的衣角,露出精壮的腰线,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顶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走到我面前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你认识我吗?他问。


孟鹤堂。我见过你。


他突然显得很难过。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不可能见过我的。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抬头看向灰白色的天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莫名其妙的怪人。但是可真是个好看的怪人,他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肩很窄,人也显得很消瘦。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很温柔也很遥远,我明明是见过他的啊。


我弯腰捡起盆准备离开,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笑得很狡黠,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别过去,你没看到吗?


什么?我拨开床单向露台的入口看去。只瞄了一眼就羞得移开了目光。


怎么,没看过小情侣接吻吗?他凑在我耳边说,热气喷在我的皮肤上。瘙痒难忍。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想躲开他的接触,一转头蹭上了一处温热。我张皇着想道歉,他却完全没等我开口。


唇被人轻轻咬住,一点点地厮磨过每一寸角落,他试图撬开我的牙齿,灵活得过分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肆无忌惮。我觉得窒息,轻轻捏捏他的手示弱,他毫不理会我的小动作,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把最后一丝侥幸都掠夺殆尽。


洗得发白的床单被风吹得像在起舞,把我和他围绕起来,像一座围城,也像一间囹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看我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一般。我全身都在发抖,想要挥出的手被他拦在了半空。


你喜欢我。他说了个陈述句。


你他妈放屁。


那你为什么硬了呢?他好笑地歪了歪头,目光落在我裤子间支起的帐篷。


我落荒而逃了。印花的塑料盆被丢在了顶楼,露台的门撞在门框上发出惊天的巨响,他笑得张扬。笑声被裹挟进嚣张的风里。


怪人,真他妈怪。可是那个怪人,嘴唇挺甜的。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很柔软的沙发上。有个人坐在我旁边的桌子旁,看到我醒来,把笔插进上衣的口袋。


“感觉如何?”


我认识他,可是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不解。


“我该去收衣服了。”


他听到我的回答后,露出了明显的失落。他在我头上的某个穴位按了几下,又替我摆好姿势。


“再睡会儿吧,你太累了。”


支撑不住的困意不一会儿便席卷了我的大脑,连我想反驳的话一并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中。


有人敲门进来,他看到沙发上熟睡的人,坐在了桌子的对面问:“谢爷,九良情况怎么样?”


谢金摇摇头:“他还是认为自己认识孟鹤堂。可能是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太了。”


“荒唐。那只是他的妄想。”


“可是现场有他的指纹。”


进来的那人眉头紧缩,手指毫无规律地在报纸上划来划去。“有什么根治的办法吗?”


“有。”


“什么?”


“强行催眠。”谢金站在桌子旁,目光也落在了报纸上。“可是东子,风险太大了。”


“好过什么都不做。”李鹤东站起身,向谢金鞠了个躬,“麻烦了,谢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沙发的人,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桌子上的报纸头版“一学生不慎失足从顶楼坠落,经抢救无效身亡”。



 

我真的很讨厌夏天。水房永远是潮湿而阴冷的,接近体温的水流并不会让夏天洗衣服有一丝一毫的清凉感。用没有沾到肥皂沫的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上衣贴在后背上,黏黏糊糊得把整个房间的水汽都锁在了衣服里。


抱着盆坐电梯上顶楼,以前晾衣服的横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围了起来,一根黄色的隔离带拦在靠近露台边缘的地方。


我把盆放在地上,抖开床单和衣服一件一件挂上去。顶楼的风比低处来得更张狂,床单被吹起,洗衣粉的清香从我的鼻尖蹭过。我没来由地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什么事,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鬼使神差地往警戒线那里走了两步,从顶楼望下去高得吓人。我一时有些腿软,不由得后退几步。可得小心点儿,之前还听楼里的同学说顶楼出过人命。这里可是16楼,从这儿掉下去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拿起空盆走下露台,突然发现盆边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谁啊,搞这种恶作剧。我心里一阵烦躁。好像是写了字?


Meng?梦?孟?


那是谁?


我摇了摇头,几步走出了顶楼。



END



——————————————

前几天做梦梦到的脑洞,前言不搭后语的,各位权当看个热闹。

挑战了一下一直很喜欢的文风,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昨天纲丝节孟老师那么好看我却还在写虐文,我有罪呜呜呜。

总之,谢谢观看,鞠躬。

 

 


评论(9)

热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