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言

浅爱如苍狗

【堂良】杀死那朵花

△短小意识流 深夜日常向 复健向

△OOC有 勿上升

△有什么阅读不适您多包含


周九良眉毛疼。这话说出去可能都没什么人信。

 

不是那种眉心传来的神经性刺痛,而是感觉眉尾被人打了一拳般的钝痛,没有任何征兆地牵动起他右眼上方的神经,一顿一顿地,他“嘶”了一声,用手按着疼痛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可是这眉毛疼又不像胃疼肚子疼腿疼啥的,吃点儿药按摩按摩就能缓解,他甚至觉得除了自己别人可能都不太可能被这天方夜谭般地症状砸中。完全无计可施,眉骨末端的疼痛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他在后台的小沙发上坐下,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右手按在眉尾,试图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下来。

 

半眯半醒中,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九良,怎么了?头疼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孟鹤堂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大褂还没换下,湖蓝色温柔得就像孟哥本人。

 

“没事孟哥,就是有点儿,额,眉毛疼。”周九良觉得自己说起来都没什么底气,希望他孟哥不要认为他吃错了药或是烧糊涂了。

 

“啥玩意?”果不其然,孟鹤堂一脸不可置信。

 

“咳,您没听过也正常......”话音还没落,一声刹车般的哭声把他炸了个激灵。

 

“嘎——”

 

嗨,忘了这儿还有这个等着他呢。也怪自己嘴贱非得提。

 

“诶孟哥!我不是说您没有眉毛!”

 

周九良从沙发上坐直身子,眼见着这人嘴还撅着,本就泪窝子浅,现在仿佛他再说一句就能立马落下金豆豆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眉毛更疼了。

 

 

解释了好半天孟鹤堂才将信将疑他真的是眉毛疼,挑了挑眉,一副交给我的样子。他让周九良起身,自己也挤进不大的沙发里,然后拍拍腿,示意他躺在自己腿上。

 

“先生,这么点儿沙发。大林和小崽儿小时候坐着都费劲,您这是?缩骨啊?”

 

“没事没事,你躺下,然后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不就得了。”

 

“队内公然谈恋爱可扣钱。”

 

“我是队长。”

 

周九良一句“您不是被架空了吗”从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实在是抵不过眉尾传来的阵痛,勉强跟孟鹤堂挤进小沙发,躺了下来。

 

修长好看的手指带着体温覆载他的眉上,从眉心到眉尾一下一下温柔又不乏力度地揉着。孟鹤堂拂过他清秀的眉,小孩儿在他腿上闭上了眼,平时一笑就弯了的眼睛此刻被他藏了起来,连带着他那些埋藏至深的少年气和爱意都一同掩盖了起来。他又移到小孩儿的太阳穴,顺时针地揉按着。

 

一下一下,他用大拇指的指侧从眉心按刮到眉尾,又将食指和中指并起在眉尾留下力度适中的揉捏。

 

他看到小孩儿微蹙的眉渐渐舒展了,呼吸也慢慢趋于平稳。心里笑了笑,不一会儿听到腿上的人舒服地开口:“孟哥你这手法不错啊,以前学过?”

 

“你孟哥什么不会。”有些自豪地回话,语气里却藏着些难以辨认的苦涩。年轻的时候为了在偌大的北京城落脚,什么没去学过,什么没尝试过。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他本以为能渐渐淡忘,可是生活越安逸,曾经的苦痛反而越清晰。

 

小孩儿仿佛察觉到他的情绪。睁开眼看着他。“孟哥,以前的那些,不会再有了。”

 

孟鹤堂回望他的眼神,周九良躺在他腿上,眼睛里的安定和不属于年龄的稳重一丝不落地全都涌进他的眼睛里,连同被颠倒的爱意,把他拥进现世安稳的时光。


他俯下身子,覆上周九良的唇,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小心翼翼地品尝过他唇上的每一丝领地,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撬开身下人并未抵抗的齿,掠过他口中所有的甜。


周九良在孟鹤堂吻上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眉尾的疼痛早就消散,孟鹤堂身上淡淡的清香从头顶上方覆盖下来,他感觉自己飘在了湖蓝色的水面。


先生,我心里有一朵花。每喜欢你一分的时候,它就偷偷地长大一点,每次见到你的时候,花都在我的心里跳起没规律的舞蹈,像我不见光的小心思的具像化,弄得我痒痒的。


后来啊,花越长越大,它不但跳舞,还开始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我仔细听了听,才发现那是我对你颠三倒四的爱。


再后来啊,我把花杀死了。我跟它说,我不需要你了,我决定自己去爱他了。


最后啊 ,你吻上了我的时候,花真的死了。


我,却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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